Eldeath

警告：看门狗游戏进度第一章6/9，小说阅读进度第三章结束。前排提示OOC可能，同时，因为看门狗与次子部分并未完善大纲，这两部分有与后期完全不符的可能。

3、Aiden Pearce
“所以，那个Dana Mercer，是你的……妹妹？”

这不过是芝加哥一个普通的下午，如果不是看到了这座看似普通的大楼里，充满了牵着猎犬的守卫，背着狙击枪与其他随便什么武器的，大量的雇佣兵，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监视器、弹药架……的话。
有些不解地偏了下头，躲在一架起重机后的一名身穿黑色皮衣，头戴灰色兜帽的……年轻人，看向了正蹲在他身边，正在检查和保养武器的……蒙面义警。
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Aiden Pearce，aka芝加哥私法制裁者，在确定消音手枪与甩棍保养良好，弹药充足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小玩意，鼓捣着做出了几个小型炸弹。
一只有些苍白的手盖在了那些炸弹上，Aiden自然是认得这只属于他的同行者……或者更确切地说，“协助者”的手，但对方这难得主动的动作令他意识到也许对方有话要说，索性便停下了手头的活计，扭头看向了他的“搭档”。

清了清嗓子（并导致Aiden警惕地观察了一圈周围），Alex犹豫着开口。
“你为什么……”
“我以为你在……‘协助’了我这么一段时间之后，应该已经对我的技术有所了解才是。”没有继续被中止的工作，Aiden，少见的，用一种平淡的语调回答说。
“我只是……不，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Dana这个名字的。”Alex也少有地固执了起来，直直地注视着Aiden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大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打算。
掏出手机，切换了几架摄像机，并确认两人仍处于巡逻圈的外围后，Aiden没有收起手机，而是拿在手上，偶尔漫不经心地扫视两眼，用一种老学究式的语调回答道：
“上个月在安全屋外，你突然掏出了你的那部……诺基亚，”一个微妙的停顿，无视Alex的目光，Aiden保持着那种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催眠感的语调，继续说道，“在告知我‘有紧急任务’后，你去了天台，并在几分钟后返回，虽然你的说法是‘任务’，并在那之后提出单独行动的申请，但通过全城的摄像头，我发现你频繁出没于各大超市及卖场，最后买下了一只巨大的抱抱熊，并以Alex Mercer的名义寄给了一位名为Dana Mercer，地址在曼哈顿的未婚年轻女性。”
“3天后，你又以‘任务’为理由，在外签收了一条项链，而这条项链的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D’。”Aiden的目光飘向了Alex的颈部，又很快离开。
“可以说，甚至不需要去深入调查你那不知为何一片空白的档案，我也能够猜出Dana Mercer的身份来。”无视身边人周围突然变得奇怪的氛围，强压下心中的不安，Aiden为自己的调查做了个总结，并瞥向了身边这个不明身份的同伴。
如果说Aiden对这个自称Alex Mercer，并声明自己拥有丰富的军队近身格斗经验的人一点怀疑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一举一动确实透露出了一股浓浓的军队风格，而他更习惯于服从命令而不是像他的某些“朋友”那样，乐于耍得他团团转的性格，更是令Aiden省了不少心。
然而，他的目的，或者说他“想要”什么，却是Aiden一直没有找到的。
金钱？Aiden给过他几次，然而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亦或者他真的是军队出身，那么他对钱的渴望，绝对不会太深。
权利？如果真的想要权利，Aiden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的对象。
至于女人……也许这很不礼貌，但Aiden有通过一些手段（亦或者是对方根本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得知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
于是，哪怕Jordi再三警告他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他还是接下了这个可以说远远超出他能力范围的收尾任务。
也许，他只是想确认些什么，或者提前做些什么。
太过相信一个人是非常危险的，这是Aiden早在20出头的年纪就悟出的真理。
抿了抿嘴唇，Aiden没有把枪收起来，而是装作漫不经心地一边清理着枪上可能存在的一些指纹，一边随口问道：“那么，等到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你想好要去做什么了吗？”
“没有。”
对方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短，Aiden也不急躁，慢吞吞把枪放进了枪套，又调整了一下鸭舌帽与口罩，悠悠开口：
“如果是我，我一般会在任务结束后……”
“看望Nicky，对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被不熟悉的人如此轻易地吐出，Aiden有一瞬间想要掏出枪来，指着对方的鼻子询问他消息的来源，但在看到对方望来的眼神中，不知为何夹杂着一丝迷茫时，突然地，他忘记了那个想法。
“你看，我……有个妹妹。”名为Alex Mercer的未明身份的合作者犹豫着开了口，而Aiden也全然忘记了两人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多么的不适合坦白心声，只是将大部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我们曾经很要好，据她所说，我是那时候的她的唯一希望。”
“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我……失去了很多记忆。”
“但当我凭着有限的信息找到她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我。”
“然而……我……我没能把她从一场爆炸中救出来……”
“后来……当我再次找到她时，她也变了。”
“她不记得我们一起经历的时光，甚至对我充满了怨恨。”
“中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但是，当一切都被解决时，她就在那里。”
“她拥抱了我，还称呼我为‘brother’。”
“我……也许我应该尝试着和她相处……可是……”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有人告诉我应该送她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可是……我不认为她会喜欢……”
“我甚至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我……”

“所以，你为什么来芝加哥？”
打断了对方断断续续的叙述，Aiden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搞不清这家伙的想法。

难道他心软的名号已经在收尾人圈子里传开了？还是……对方通过什么渠道……
“我有任务……不，我需要替人完成任务。”Alex回答的倒是干脆，但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实在没什么可以深入挖掘的，最可恨的是对方就好像停留在几年前一样，一部NOKIA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让他连安装个后门程序都没有办法。

“那么，你为什么会找到我？”这才是Aiden最不能想通的一点。作为芝加哥有名的收尾人，号称Fox的私法制裁者怎么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破绽。
“我自有渠道。”对方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地简短。
捏了捏鼻梁，Aiden果断放弃了和Alex周旋的计划，拿起手机正要激活屏幕，突然脸色大变地靠向Alex，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Alex既不是什么怀春少女，也不是什么没经验的菜鸟，抱着（不得不说比自己高很多的）Aiden的腰，一个侧滚，避开了一连串子弹。
“看样子我们这一次要栽在这里了。”靠在另一架起重机的机身后，Aiden紧紧地捂住了右上臂，却依然止不住那象征着不祥的暗红色液体的奔涌。
“……”罕见地，Alex没有接话，而是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眼前受了重伤的蒙面义警，然后，用一种Aiden觉得陌生的语气开口。
“为什么要救我？”
“别想多了。”Aiden已经找出了绷带，正在熟练地给自己进行止血压迫包扎，无奈大动脉的破裂可没有那么简单，血液很快殷红了绷带，血珠在皮衣的边缘上滚动着，跌落地面。
“如果不挡下那颗子弹，你就会被一枪爆头，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更不可能解决得了他们。”
“而现在……虽然我受了伤，但你还保有战斗力，这样至少我们还有一个能够顺利逃出。”
Aiden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突然靠近的Alex打断了。
对方将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的右肩上，整个人靠了过来，现在，两人的脸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10公分，Aiden也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灰蓝色的眼睛，嗅到他身上那种……
永远都有的，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你完全可以让我就此远离你，不是吗？”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的动机吗？”

意料之外地，Aiden没想到对方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已经发现了他对他的防范。不过……他也许只是冲动了一下……吧。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烦躁地转过头去，Aiden不想看见对方的表情，“解决这一档子事后，回去曼哈顿吧。”
“我与我的妹妹……也许，就是因为太缺少沟通吧。”
“只希望她能在我的坟前，多说几句话。”
向后退了一点，Alex的脸上是一种捉摸不透的高深。“那么，我有个问题。”
“你能干扰附近所有的摄像头，对吗？”
“然后，告诉我最近的安全屋和可信任的医生的位置。”
强忍着疼痛，Aiden还是尽力地将附近所有能够拍摄到两人的摄像头全部入侵并循环播放录好的视频，甚至还定位好了最近的私人诊所位置——天知道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听从了对方的命令。
“很好。”
总觉得对方有哪里不一样了的Aiden抬起头来，却瞬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后来，当Aiden再次回忆起这一天的时候，都会脸色铁青地远离一切生鲜类食品。
尤其是肉类。


（中途变了4次主题我也是醉了）
（然而只有最后一段是重点）
（所以我在写什么……这个拥抱失败了的样子，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