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虐杀原形&刺客信条 ] [ What I'll Become ] [ 1.3 ]

1.3

This is not the beginning


“Hello?Hello!”

“麦克风通话效果确认,录音软件工作正常,可以开始录音。”

“咳,咳,这里是研究员1024-07,今天夜里Blackwatch送来了新的标本,根据规定,需要接收员签字确认并进行语音记录,再上传至档案库备份。”


“那么,将本次视频编号为01-PNNS-02-01,保存在名称为DX1118的文件夹中,该文件夹暂时建立在桌面上,待我修改后再行上传。”


“以下为视频正式内容。”


“本次接收的标本来自3天前宾夕法尼亚车站病毒感染大爆发后的现场取样,据Blackwatch声称,这两具标本均取自此次感染爆发的核心地带,对DX-1118这种新型病毒的传播与对人体细胞的破坏、增强作用这一课题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语音记录……”


“……标本……”


“研究价值……”



意识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有话语声从远方传来,正如在Animus中那一次我作为Ezio站在教堂门口,却好像听见了Leonardo呼喊我的声音⑴。


但这语声却远不及那样清晰,我集中精神,也只能听到模糊的几个单词。


不敢随意地挪动自己的身体,更不敢盲目地睁开眼睛——这些小动作只会告诉敌人你已经恢复了意识,而站在敌人的角度,一个清醒的囚犯和一个昏迷的囚犯,显然后者的威胁性要远远小于前者。


谨慎的控制着眼皮的闭合力度和呼吸的频率,我快速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件是否还在我熟悉的,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而不是离我而去,变成某个大玻璃罐子里浸泡的“组织器官”。


毕竟我刚才听到了“标本”这个词。


在感应了一下自身情况后,我苦中作乐的发现,无论这次的抓捕者是不是来自Abstergo(我可从不记得Abstergo有将实验体们称呼为“标本”的爱好),至少目前为止,他们需要的是完整的我。


而不是某些医疗剧中那些被认真归类的标本罐子。


“基本情况汇报完毕,接下来的记录是对接收标本现有情况的评估。”


那个声音的突然靠近着实吓了我一跳,如果不是经历过三代先祖的记忆淬炼与知识洗礼,过去的我这时候绝对已经像一只傻乎乎的火鸡从藏身的灌木丛中跑出来一样愚蠢地暴露了自己。


“标本编号:2,项目编号:PnnS02,来源:Penn Station车站,第7站台通道。标本状态:已死亡。”


Whatttttttttttttttt?!!!!!


这次我是真的差点弹了起来。不过唯一的好处是,我已经可以将Abstergo从这一次的绑架者可疑名单中划去了。这种冷冰冰的汇报与记录方式,不像是Abstergo那群只会“Lie down”的家伙,倒更像是……医疗研究机构。


抛开脑海中不适时地涌现出来的都市怪谈和地下人体器官买卖市场的神奇联想,现在我更关心的是那个声音为什么会声明标本状态是“已死亡”。


除非这个屋子里除了我这倒霉蛋以外还有一具真正的尸体躺在我旁边,不然我实在不能理解我这有呼吸有心跳除了真的有点冷我也有点虚弱的状态,是怎么被判断为“死亡”的。


“以下暂简称为‘2号’。2号目前外貌为人类男性,被发现时另有背包一个。未除去衣物及背包测得质量为86kg,除去背包后质量约为85kg。背包中共搜查出现金若干,火车票一张,笔记本一个,以及大量便携干粮,同时还在车站地面上发现应该是这名死者生前意图使用的爪钩一把。”

“结合背包搜查结果,死者身份初步判断为由奥尔巴尼至曼哈顿游玩的旅客,但鉴于其随身携带爪钩和长绳,其靠近7号站台的目的仍不能明确,亦不能除外恐怖袭击等可能”。


“与1号不同的是,2号目前裸露在外的皮肤并未发现明显伤口,尤其不曾发现我方与敌人交火时的流弹等痕迹。除右前臂前外侧发现多块黑色烧烫伤瘢痕及左前臂纹身处皮肤莫名发红外,皮肤检查无特殊”。


“接下来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闭着眼睛,我听着这一连串拔高的惊叫声,无比希望自己能拥有那些看过的奇幻小说中的神奇能力,只要眼睛一闭,方圆几里的风吹草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不是……咦?


如果我能惊叫出声,我一定会步上刚才那名研究员的后尘,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发泄出我心中的惊恐。


那是因为我发现,本来需要我睁开眼睛,甚至有时候需要站在原地不动才能激活的鹰眼视觉,竟然在我闭着眼躺在这硬邦邦的毫无疑问应该是手术台上的时候激活了?


还是不能随意地偏过头去,更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我在我新的“视野”范围内寻找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却只看到了一抹红色靠近我,并挡住了我的视线。

然后,一只冰冷光滑的手放在了我的左脖颈动脉⑵上。


“明显的腹式呼吸⑶……颈动脉搏动有力……Blackwatch到底是把什么带了进来……”红色的身影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后退的步子明显踉跄了一下,堪堪靠在什么上面才没有跌倒。


“对了……1号……1号!”那个影子大声念诵了几句赞美诗,还画了好几个十字(说实话我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突然喊着什么“1号”冲向了一个方向,并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根据远去的脚步声来看,他恐怕是离开了实验室。


眯起眼睛,在简单扫视了一下这个实验室发现除我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存在,并毫不意外地发现鹰眼视觉已经像刚才莫名出现一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撑住手术台两侧,缓缓地坐了起来。


实验室的温度恐怕只有10摄氏度左右,对任何如我这般只穿了一件外套一件薄衫的家伙来说都未免太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我突然怀念起在酒吧上班时,酒吧老板在听说我无处可去时好心丢给我住的那个小破房间,尤其是那床良心的厚棉被。


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我便决定马上离开这里。话说本来我就对一切打着研究名号的……公司?充满了心理阴影,没想到来到了平行世界,我还是差点成为小白鼠。


我的“这辈子不想去的地方”的清单中又要增加几项了:研究所停尸房,或者化验室。


刚侧身坐在台边,我便听见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怀疑,这恐怕是刚才那个画十字画的非常熟练的家伙在检查了那个什么“1号”后赶了回来。


与敌人面对面向来不是我的偏好,更何况我的体力还远未恢复,想要躲在门后进行突袭更是缺乏可实现性。


看样子,我要多跟这张硬邦邦冷冰冰的手术台相处一会了。


快速环顾四周,我无比遗憾地发现除了一大堆叫不出名字的奇怪机器,我唯一熟悉的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竟然是刚才那人根本还没来得及用的手术刀。


脚步声逐渐接近,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拿走手术刀会不会暴露的问题了。将手术刀收拢在左袖,我连忙躺回手术台上,并重新调整呼吸,闭上眼睛,继续伪装出一副陷入深度昏迷的样子。


嘎吱一声,听上去像是金属的大门发出了一声呻吟,随着脚步声打开了。而通过那再一次随我心意自动开启的鹰眼视觉,我也发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正在向我快步走来。


紧绷起全身肌肉,我做好了暴起发难的准备。


在鹰眼视觉中,这个家伙一步步靠近了手术台,而我的心跳也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缩短快了起来——机会只有这一次,虽然挟持人质听上去不太光彩,但在研究机构的保安不可能不配枪的情况下,一个人质总是可以解决不少问题的。


然而,他在手术台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转身在那个摆满了机器的平台上取了一些什么,然后向我走来。


“你现在的情况恐怕早就不能理解我的话了,不过这不重要。”


“Blacklight高层听说有新的感染后幸存者出现,可是对你抱有了极大的期待。”


“也是,作为当时离爆发中心最近的人之一,你不仅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感染的征象,从目前的体征来看,你倒更可能是在感染后陷入了‘意识丧失’状态”。


“欢迎成为我们的……”


嘎吱。

门又响了起来,然而有限的视野令我无从判断来者是敌是友。


“我不是——”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灭杀小队!灭杀小队!!!!”


闭眼时的鹰眼视觉范围远不及一般情况下的,所以我也就无从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这倒霉的家伙据我所知的第二次惨叫着跑了出去,不过,他离开前提到的“killteam”可是犹如一盆冰水把我从头到脚淋了个痛快。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就是这么一个恍惚,待回过神来,我被狠狠地吓了(我也不知道今天还有多少次的)一跳。


一个金色的身影站在我的手术台前,似乎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我。


在这一瞬间,我以为我回到了我的那个时空,我的思维还在那台Animus里,听着Shaun提示我用金色标注出了任务目标……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金色的人影似乎很是不耐地转过头去,似乎是打算离开。


我可不会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手术刀从袖口中划出,我悄无声息的坐起,在他完全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用刀背抵住他的大动脉,另一只手则是扯住了他捂在胸前和转身时习惯的搭在手术台旁支架上的手,一把将它们压在手术台上,凑近去,低声在他耳边问:

“你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1.3结束————————

注释:

⑴有人记得刺客信条2里面那个Ezio到托斯卡纳(?)时,大番茄那深情呼唤(不是)Ezio……关键是离得十万八千里……Leo果然是个人才😂😂😂

⑵触摸颈动脉搏动处,这里主要是行心肺复苏术前评估患者意识及相关生理情况,部分急性病人是摸不到的……而这里主要是作为判断意识存在……


⑶……男生腹式呼吸明显,女生胸部呼吸明显。所以这里恢复了呼吸和心跳……可怜的研究员……(拍肩)




修完两点,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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